毕尔巴鄂毕竟与纽约巴黎不同。冯原说。在纽约,在巴黎,全球性大都市的定位已然成型,文化业只是其程序化的一环,而非能挽救城市于水火的杀手锏。毕尔巴鄂不同。文化收藏艺术品甚至旅游,在工业化大干快上的节奏下被暂时抛弃了,现在是时候捡起了。
于是古根海姆博物馆了。这对于 1300年才建市的毕尔巴鄂说至关重要。由于历史不长景点不多名人甚少风俗不佳,这座西班牙北部城,亟需引进一项文化工程,为城市名片进行个性化勾芡。
这就是欧洲文艺青年的文化苦旅。多年之后,为毕尔巴鄂引进古根海姆博物馆的决策者们如此调侃。你可以在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博物馆看到其他展馆无法展出的画作毕加索康定斯基保罗·克利安赛尔姆·基弗一个博物馆最吸引人的地方,不在于它策划和举办了多少场际性展览,而是其收藏的展物及作品是否能够达到观展者的需求。显然,古根海姆博物馆能做到。
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由美著名建筑师弗兰克·盖里设计,耗资 1亿美元,占地 2.4万方米,陈列空间 1.1 万方米。
古根海姆博物馆极大地提升了毕尔巴鄂市的文化品格,1997 年落成开幕后,它迅速成为欧洲最负盛名的建筑圣地与艺术殿堂。
据说自古根海姆博物馆修建以,毕尔巴鄂市的旅游收入增加了 5 倍,而花在古根海姆博物馆上的投资 2年之内就尽数收回。
毕尔巴鄂一夜间成为欧洲家喻户晓之城一个新的旅游热点。弗兰克·盖里也由此确立了其在当代建筑的宗师地位。
在古根海姆博物馆,盖里就依照他的想法,把每块功能都分成一个独立的部分,最后通过心的庭把它们汇聚了起。
盖里聪明地将建筑表皮处理成向各个方向弯曲的双曲面,这样,随着日光入射角度的变化,建筑的各个表面都会生不断变动的光影效果。
为解决高架桥与其下的博物馆建筑冲突的问题,将建筑穿越高架路下部,并在桥的另一端设计了一座高塔,使建筑对高架桥形成抱揽涵纳之势,进而与城市融为一体。
入口分布在上下两个层面上,上层是道路层,下层是河岸层。在上层,盖里将桥梁的支路和城市道路交汇处扩大形成美术馆的南广场。在河岸层层面上,分设着 3层停车场,它们与地段边的道路联系。
河岸层上还有一条弧形堤岸建在河流与水池之间,它保持了美术馆坐落于水的形象,又使河岸层的西部分之间取得了联系。
庭是整个建筑的心,盖里称为将帽子扔向空的一声欢呼所有的零散体块最后都汇集于此,庭内楼梯电梯的外表被包装成面折面曲面。
透明与不透明的饰面材料在这里交替使用,形成虚虚实实的现代雕塑的效果。
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的面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实际上它是放射式布局的综合体。从一层面看有几个形状自由的展厅簇拥在庭围。而二层面以上,一个由廊柱和天桥组成的环路将陈列室组织在四。餐厅和咖啡厅集在一起,脱离展厅部分,十分便利和谐。二层及三层各有 3个陈列室。它们被包围在其他用房。三层屋顶上有 3个方形大天窗正对着三层的 3个陈列室,为它们提供了自然采光。
内部空间丰富的层次使室内光线如同幻境一般。盖里很善于利用不同体块间形成的缝隙作为天光的采光口,形成温和却形态各异的光线。
建筑的外立面采用了钛合金的材质,有极强的流动性。边环境的设计带有雕塑感和时代感,十分新奇。
博物馆由数个不规则的流线型多面体组成,上面覆盖着 3.3万块钛金属片,在光照下熠熠发光,与波光鳞鳞的河水相映成趣。尽管建筑本身是个耗用了 5000吨钢材的庞然大物,但由于造型飘逸,色彩明快,丝毫不给人沉重感。
傍晚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在毕尔巴鄂的夜景熠熠生辉,大片的钛金属墙面折射着城市的光芒,倒映在内维隆河之上,美丽壮观。
临水一侧如同一艘船,隐喻着毕尔巴鄂璀璨的造船史。
大家看了这栋建筑物,不明白我是怎么做到的,便急着评断。我希望如果有人能够看看演变的过程,就像在介绍毕尔巴鄂的书写的那样,就会明白想法从头到尾究竟是如何演变的。但是,大家只认为这栋博物馆是我变了什么魔法之类的。不过到后,我已经对这种事情不那么介意了,毕竟对我说,最重要的是盖出建筑物。
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总面立面剖面图
我在绘制毕尔巴鄂的面图时很快乐,因为我明白它是美丽的西。除了这几栋建筑物,我从没看过任何像它一样的西。毕尔巴鄂就这样演变出,我并未刻意做什么,但它就靠着直觉演变。我喜欢大项目的复杂性,喜欢把一切组织起。尺度的处理很费力气,你该如何打造一栋庞大的建筑物,但同时又具有人性?我试着让建筑物融入这座城市。在毕尔巴鄂,我考量了桥梁河道与道路,之后试着打造一栋尺度足以匹配这座 19 世纪城市的建筑物。
建造的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
我对自己说艺术家不会处理城市的尺度,因为城市的尺度很大。从没有人会委托艺术家打造一座60层楼高的雕塑,但他们的作品不会与帝大厦并列,那样也不具有任何意义。我想,如果能把建筑打造成一座隐喻的城市,让艺术家发挥,或许是可行的办法。接着我明白,我有机会在隐喻性城市的伟大传统打造出什么。现在的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就是这么的,运用斜坡与楼梯打造某种隐喻性城市,一座大都会。
我喜欢回到毕尔巴鄂,这些建筑物现在都是我的家人。
到头,我的作品就是我的,不是评论者的。如果我依照评论者的建筑观点或规则改变作品,那么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就盖不起了。
盖里左二在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施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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